姐姐这二字听在云浅的耳朵里,只觉得扎耳朵得很,当年云彤也是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那般甜腻地叫着自己,可是最终的结果又是如何呢?

        那云彤又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若非自己有了这一次机会,她岂会将云彤折磨成那般样子,眼前的沈蝶君心思之缜密远,比当日的云彤更加可怕,若是她不谨言慎行被沈蝶君抓住了把柄,只怕来日,会让夜无殇更为难。

        而夜无殇现在可是已经被皇上斩断了羽翼,必须要休养生息缓过气来,想要成就大事,何必急在一时,云浅想到此处竟然躬身一礼道:“云氏女已经知道王妃如今的意思了,这就搬到西边去。”

        她少有如此温文有礼忍气吞声的时候,沈蝶君一时间竟也没有想到,往常那般高傲的云浅竟然生生地就将这件事如此忍下来了,她的眼神之中漫过了一丝疑虑,在她的想法之中,云浅可从来没有受人这般欺负过,可现在云浅若是能忍下来,这就是一个更狠的角色,她要再往里头加一把火才能成事。

        “既然你肯搬到西苑也就罢了,从今往后,你不过只是一个侍妾之身,真正的正妃乃是本妃,所以你的府院之中,不必再有任何的丫鬟下人,只有你自己一人便可。”

        沈蝶君一来就将云浅所有的骄傲折辱得一点不剩,如今又看她身体不适,想用这种法子来胁迫着她。云浅还是盈盈一笑:“王妃说的极是,既然如此,服侍我的下人和丫鬟便不必再来了。”

        然而沈蝶君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丫鬟在身旁,却没有一个心腹之人,那对云浅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若只是没有丫鬟来使唤,反而让她清静了不少,她自可以另想他法,好生过活下去。

        最后递了一个眼神到了夜无殇身上,云浅便躬身向后退却了,直到出了院落,云浅才停下脚步,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寒津津的。

        只是一日,她过去所拥有的一切全被皇上打翻了,那般好的父兄也因为她被害到了这北地苦寒之地,直到如今还未曾见上一面,而自己齐王妃的身份也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这个突然出现的沈蝶君,根本就没有再给她任何机会。

        云浅心中恼恨不已,可是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中那般痛苦,又去向何人叙述?

        如今她连远远的想看一眼夜无殇一眼都是不能了,沈蝶君的正妃身份,既然是圣旨所书,那么她们便必定要举行大婚,到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处?云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西苑去的,她坐在床上,正发着愣,却有几个丫鬟端着盘子等物时走进门来了。一瞧见这些盘子云浅不由得一怔:“这些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丫鬟将盘子上的布掀开,直接里头全是些朱红色和金色的绣线,那丫鬟微微一笑道:“云氏女,王妃既然要和王爷大婚,那自然需要嫁衣,王妃有令,你的手艺最好,便由你来制作这些嫁衣,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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