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落落大方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皇上和皇后行了万福礼,又微微一笑道:“燕妃娘娘让我出来,所为何事?臣女乃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在永真观听经的,不知燕妃娘娘有何见教?”

        燕妃一时间哑然无语了,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急切,都没有想好自己该如何说话,就将云浅叫了出来。

        现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亦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形,只好冷声道:“你一去永真观,永真观里头,便有人找本宫的麻烦,为什么你去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便会出事,以本宫看,这件事必定是你做得,你有意引着人来陷害本宫,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本宫全然都不记得了……”

        她想借着云浅的由头来洗清自己身上的那点事情,云浅却不由得一笑道:“燕妃娘娘,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对皇上说,对皇后说,偏偏拉着我说又是为了什么,这滴血验亲的办法,也已经用上了,现在也能证明,平王乃是幽兰居士的儿子,而不是你的孩子,你欺君罔上,罪犯滔天,现在是皇上发落你的时候,你总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攀扯旁人吧?”

        这件事对平王来说,乃是此生最大的事,他从未想过,自小便对自己十分温柔的娘亲,居然不是自己的娘亲,更不曾想过,这么多年了,他真正的娘亲就在宫中,可是他却永远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这般滋味,又能去和谁人说呢?

        “你……你当真是我的娘亲?”夜无羸往前走了几步,他怔怔地瞧着幽兰居士,却又摇了摇头:“我不信……我当真不信,我的娘亲应该是……”

        可他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兴许是看到了幽兰居士那双含着母亲温情的眼睛,也或许是他不忍心对自己的母亲说出此等话来。

        看着他那般僵硬的模样,幽兰居士的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我儿,这么多年,娘亲不敢见你,我的身份低微,只能在永真观中求一时的安稳,我听说有人进宫了,便会偷偷地立在门口,想看上一眼,可是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一次都没有看到你,我的儿啊。”

        这声音竟似是催断人的心肠一般,在场的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倒是都认为这幽兰居士和平王夜无羸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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