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年奴婢生下的那个孩子,如今便是平王夜无羸,燕妃所出的那个女儿,则是被燕妃生生刺死了,后来她还将那女婴扔在了奴婢的身上,那一天晚上奴婢抱着那个被害而死的女婴,哭了一整夜,后来才听宫娥说,奴婢所生的根本就是一个男友,这个女婴乃是燕妃所出,燕妃为了夺取皇子,竟然忍心伤害了自己的女儿,还将其推到了奴婢身上,皇上,如此一个蛇蝎妇人,您当真要包庇将她留在身边吗?”

        光凭着幽兰居士一个人自然是想不出这些说起来的,这些说辞全都是云浅有意一步一步设计出来的,当着如此多的公卿大臣的面,幽兰居士说出此等话来,已经让皇上十分不满了,就连满朝的文武大臣心中都会各自有嘀咕,他们心里面定然十分好奇,想要知道这个中情由。

        皇上听闻此言,纵然憎恨幽兰居士,他也不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直接取了幽兰居士的性命,他若是如此做的话,只怕难以平息众人心中的疑惑,他只好冷冷道:“你既然说,燕妃夺取了你的孩子,那你可有半点证据吗?”

        幽兰居士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温热的血从她的脸颊上渐渐滴落了下来,此等样子让人胆战心惊触目惊心,所有人都怔怔的瞧着燕妃和幽兰居士,只盼着这二人能够拿出证据来。

        燕妃唇角一勾,走到前头道:“嫔妾当晚生了一个皇子,嫔妾宫中的所有教习姑姑,掌事宫女和寻常宫女都可以为臣妾作证,反倒是这女子,若本宫的羸儿当真是他的孩子,她还只能在永真观中沉吟这么多年,只怕是早已经为了追名逐利,站出来叙说此事了吧?”

        到了这会儿燕妃的头脑竟然清晰无比,果不其然,她平时那副病殃殃,愚蠢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云浅心里头清楚得很,他现在便站在永真观所有的坤道之后,脸上带着一张面纱。

        那只带了血的发钗,她已经还给了幽兰居士,如今便是凭着一根发钗洗刷幽兰居士这么多年屈辱的机会了。

        幽兰居士突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支发钗:“不知道皇上可否认得这支发钗?”

        这发钗上头所用的金丝缠手法,乃是只有皇宫的匠人才能够制出来的,寻常民间岂有如此厉害的匠人,而这金丝缠所制出来的孔雀尾羽之上,皆镶嵌了各国送来的宝石,如此一支华美的金钗,绝不是一个寻常的宫女可以拥有的。

        一看到这只金钗,燕妃便倒吸一口凉气,她当然认得出来这支金钗是当年皇上赏赐给她的,目的便是为了奖励她有了身孕,且宫中也有其他的宫女受了皇上的恩泽怀有身孕,自从她那一夜将孩子互换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支金钗,细细想来,便是当日还落在那女婴身上,可是那女婴早已经死了,扔给了幽兰居士。

        她也不敢去寻找,因此一拖便是拖了这么多年,即便众人不敢确信这究竟是哪一年的贡品,可是谁都知道,这毕竟是皇家国库中的故事,只有皇上是用来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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