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自认心如冰雪,被这种人玷污了,倒不如去死,是以才走到了花楼之旁。

        杜子易当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竟一下将花月推落了花楼之下。想到了花月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然后坠落下去的那副模样,杜子易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他知道自己已经做错了很多事情,这些所有的事情都被推到李清涟的身上的时候,他心中还暗暗窃喜,自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可现在想来这花月,就如同一个梦魇一般一直在纠缠着他,迟迟不肯离去,这般滋味,当真是十分难受。

        然而,当他看到楼下停了齐王府制式的马车之时,他心中又涌起了一种狂喜之感,既然花月已经死了,他便将花月之死推到李清涟身上,这两个人死了就没有人再知道自己的恶行了。

        想到此处,他便有意在马车之前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要将云浅牵涉其中,云浅确实停了马车,看得了这一场戏,然而他所作所为之间的漏洞实在太多,尽数被云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今天所有的真相,一一揭露在眼前之时,杜子易一下子握紧了拳头,他冷喝一声道:“若非你爹是礼部尚书之子,你怎么会逃脱?这齐王妃想要攀扯你家,她只会站在你那一边!”

        李清涟脸上不由得露出怒容,他一个脚步走上前去,直接将杜子易按倒在了地上:“别的我可以不管,你为什么要害死花月,你如何污蔑我也无妨,花月那么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为何要害她?”

        “谁叫她不肯喜欢我,偏偏喜欢你这个纨绔子弟!”杜子易冷笑一声道:“你可是真好啊,你爹是当朝大员,而你又偏偏长了一副好模样,就算是腹中全是草莽,也照样有女子愿意往你身上贴,就算是花月,也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害死花月的其实是你!若不是你这个纨绔子弟,她根本就不会死!”

        “你错了。”云浅清冷的声音直入了二人之间,她轻笑一声道:“这不过是,杜公子你牵强附会,趋炎附势,给自己心里头过得去所找的借口罢了,杜公子,你若是肯好生读书,少用些歪门邪道的心思,只怕现在考取一个进士,也不是一件十分困难之事。”

        “至于李公子,他根本就无心入仕,也不是你那成名路上的绊脚石,你大可以不必伤他,可你偏偏用错了心思,你用心良苦,甚至不惜害人,此等事情一旦做出来,你还以为自己还算是个人吗?你根本就不算是人,你只能算是一个卑劣无耻的蛆虫,说来花月也是可怜他,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腹中已经有了孩子,更不知道你无耻到了取了她的,像你这种人活在这世上也是多余,骆楠,直接将他送到衙门了结了他吧。”云浅连多看一眼此人都懒得,她已经转过了身,缓步往前堂走去。

        还未走到前堂,李清涟便追了上来,对着云浅深深行了一礼道:“王妃,我过去只以为你是一个寻常女子,没想到王妃就是这班的明察秋毫,若不是有王妃,或许花月的死就会永远是一个秘密。”

        话音一落,他又深深地躬身一礼,看那样子,倒是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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