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自然被绑了,说是等夜明轩参奏平王,云浅回府的路上,便一言不发。

        “浅浅,你可是觉得此事有古怪?”夜无殇朗声笑道:“就算平王妃想害四王妃,何须用这般手段?”

        不错,问题的关窍就在此处了,这种手段实在太过拙劣了,甚至可说是有些可笑,竟然会让一个女子,随随便便闯入宣和府下毒,这女子又是如何掩藏身份的,简直令人疑惑连连。

        “其实此事,你若是想想,有谁从中得利最多,便想明白了。”夜无殇目光澹泊,可里头也有着内藏的锋芒。

        “云彤!”云浅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是她今日有心来到了宣和府,所以才能及时救治杜思蕊,可若是自己不来,只怕杜思蕊服食剧毒之后,命也就保不住了。到那时,夜明轩再察查此事,必定会发现有人下毒,照样能够攀扯到平王府。

        像是夜明轩这般嫉贤妒能的人,早就看夜无羸不顺眼了,想方设法地害了夜无羸,也并非一件难事。正好燕妃在皇上年前很不得宠,更没有什么根基,戕害这样一个皇子,那简直是手到擒来。

        这害人之心,当真是阴毒无比,就连云浅也不得不感慨,若是这些人都精明至此,恐怕夜无羸多有不幸之处。

        “平王这几日怎么样了?”云浅还记得他那日多多少少有些失魂落魄,也不知这些日子下来,他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这几日,他倒是天天往宫里跑,说是为了看母妃,其实是想看看原氏女,只是如今原氏女一心修道,早已经不将此事挂在心上。”夜无殇似是感觉可惜了,他转而轻叹道:“原氏女究竟是可惜了。”

        这世上,偏偏有人等到失去了才明白该当珍惜,若是珍惜当下,或许就可以不再辜负了。正想着,马车却停在了宫门口的玄武街上,只见平王未曾乘着车马,他只是缓缓地在街上走着,倒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当真是说谁来,谁就来,看平王这副样子,大概又是碰了壁。”云浅把帘子放下,笑道:“要怪就怪他自己吧。”

        夜无殇轻轻刮了云浅的额头一下:“你倒是说得轻巧,这伤情之人,最是难熬,若是忧思入心,只怕也保不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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