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臣还未查知。”夜无殇纵然对夜明轩所作所为十分愤恨,但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君子,自然不屑罗织罪名,灌到夜明轩的身上。

        “朕虽然是天子,但也注重儿女亲情,殇儿,你倒是说说,这天家,可有父母亲族之情么?”

        皇上今天说话,一改之前的和蔼温和,说起话来,不免有些咄咄逼人,云浅眉眼一深,她实在是猜不透,皇上今天为何会如此说话。

        要是当今皇上,当真在意亲族之情,又怎么会将叶无痕的母亲彻底放下,到死也不曾再见上一面,又何至于让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当今皇上,说这些亲族之情,听来未免有些可笑了。

        云浅心中正暗暗想着这些事,便听得夜无殇道:“儿臣一直觉得,父皇乃是天子,但父皇也是儿臣的父亲,儿臣虽为人子,也为人臣,也须尽臣子的本分。”

        听到这话,云浅的神色不由得松了松,到了当今皇上这个年纪,一面物色着日后的皇帝,一面也担忧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会反叛于他,可陈鸣川如此回答,便是着重在了为臣之道上,反而让皇上安心不少。

        “也罢,看来朕想要这天家亲情,而不可得了。”嘴上这么说着,皇上的眼神之中,却漫过了一丝安心之色。

        “殇儿,你和轩儿也是兄弟,朕要你彻底查明杜府灭门之事,和昨晚的行刺之事,若轩儿是清白的,便还他一个清白,若真是他做得,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听明白了么?”

        皇上终于不再加诸任何掩饰,眼眸之中也泛起了一丝冷冽之色。

        夜无殇立时点头称是,他缓缓坐下,这一顿饭吃得,可真有些噎人,云浅也不是想不通,她心里明白得很,皇上也对此事生出了怀疑之心,但他还算是信任夜无殇,才依旧让夜无殇查探此事。

        吃罢饭后,皇上便起驾离去了,皇后则是坐在堂中,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云浅察言观色,便觉得今日的皇后,瞧来过于憔悴了,便漫声笑道:“母后今天似是有些心绪不宁啊,这是为何?”

        “还不是云梨院来了几个新妇么?”皇后心头烦恼不已,她娥眉一扫:“最近这些年来,皇上少有宠爱后宫嫔妃之时,即便瞧中了什么人,过一两日也就忘了,可这回,番罗国进攻了一个女子,据说生得十分美丽,皇上便将其安置在了云梨院中,这几日,即便在我这儿,皇上也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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