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长阳的回答,夜无殇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抬脚继续朝前走去。

        看着夜无殇远去的背影,王长阳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亏得万全及时将他扶住了。

        御书房内,皇上看着站在眼前一动不动的夜无殇,看着他脸上布满的悲凉与阴郁,皇上心中也跟着一阵抽疼。

        然而,身为皇子,皇上对夜无殇寄予厚望,又怎能看着他深陷儿女情长的痛苦之中?皇上看着夜无殇这般悲痛的模样,甚至在想,自己当初是不是就不应该将云浅赐婚给夜无殇?

        昔日赐婚,不过是觉得云浅是盛宁将军府的嫡女,外祖这边又是忠勇侯府,如此定能使得夜无殇的势力更为殷实一些,待他们二人完婚后,皇上也可寻个合适的的时机册立夜无殇为太子,如此,夜无殇便可顺理成章的成为皇位继承人,他日也好登基为帝。

        原本,皇上很是欣慰,不管发生何事,云浅的谋略与胆识,都足以证明,她就是齐王妃的不二人选,也是将来能够辅佐夜无殇成为太子,甚至成为北宁君王的贤内助。可让皇上越发担忧的,就是夜无殇对于云浅的过分宠溺。似乎无论云浅想做什么,夜无殇都默许了。

        皇室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专宠,尤其是夜无殇甚至还为了云浅,说出此生只娶云浅一人的话来!这让皇上不禁也有些忌惮云浅,也因此忌惮盛宁将军府与忠勇侯府。可是,相比之下,云浅背后有多少势力,是显而易见的,可夜明轩背后的势力,却难以估量,二者一对比,皇上宁愿选择爱屋及乌去偏疼云浅。

        纵然同样身为皇子,皇上对夜明轩颇为忌惮,可忌惮归忌惮,若是夜无殇不能振作起来,那么,这份忌惮,终归会成为一场噩梦,是北宁皇室的噩梦……

        沉默了许久后,皇上终于开了口,“殇儿,浅浅坠崖一事,你须得开看些才是!如今五日已经过去,丝毫消息都没有,有些话旁人不敢直说,是顾忌着,怕你不肯承认,不肯面对这个事实。但无论如何,你身为皇子,也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个封王的王爷,有些事情,你必须要面对!朕必须要告诉你一个事实,浅浅她……怕是凶多吉少,你也须得做好心理准备。”

        听了皇上的话,夜无殇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红着双眼,看着皇上,沉声道,“父皇,没有丝毫消息,未必就证明浅浅已经……”

        “死了”两个字,夜无殇终究是不肯去面对,停顿了一下,双手用力握成拳,继续说道,“父皇,儿臣相信,浅浅一定是遇到了某个好心人,被人救走了。那悬崖颇高,浅浅从高耸于云的悬崖上摔下去,定然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不过五日而已,怎可能就让浅浅的伤治愈了呢?浅浅一定是在某个我们尚未找到的地方养伤罢了,她绝不会有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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