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和夜无殇正准备跟南宫玉萧告别之时,云彤却被白芷扶着走了出来,冷笑着喊住了云浅,“姐姐留步!”

        云浅闻声转过身,看着云彤由远及近的身影,勾唇一笑,问道,“妹妹如今身子金贵,怎的还特意出来相送?可是四皇子有话让妹妹转告姐姐呢?”

        “非也!不过是妹妹方才未能与姐姐说上几句话,故而出来,借着送姐姐的由头,也好与姐姐说上几句,不知姐姐能否借一步说话?”说话间,云彤已然走到了云浅面前,笑容浅浅,却暗藏阴谋与算计。

        云浅对这样的笑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她故作为难的看了一眼南宫玉萧,又看了一眼夜无殇,犹豫的开了口,尴尬一笑,“妹妹,并非姐姐不愿与妹妹单独说上几句体己话,只是……方才与南宫太子和无殇说的话,恰好说了一半,姐姐也不好就此离去不是?这于于理不合,妹妹你说是与不是?”

        云浅三言两语,便反客为主,将云彤至于尴尬局促的境地,云彤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南宫玉萧,又看了看夜无殇,疏冷的视线落在云浅笑意盎然的脸上,抬手拖了拖自己的发簪,道,“其实,妹妹也没有什么旁的话想与姐姐说,只是京都众人皆知,四王妃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为何今日,四王妃不过是和姐姐一道去了趟积云寺,上了一炷香,忽觉腹痛,竟被姐姐诊出是怀有身孕了呢?且没有身孕则罢,一有身孕,便是两月有余,且还是男儿。姐姐难道不觉得,此事也忒巧了吧?”

        “哦?巧吗?姐姐并不这么认为啊!或许是四王妃一心向善,得到上苍庇佑,赐她能够得偿所愿罢了!”云浅将一切都推给了天意,嘲讽的视线落在了云彤的肚子上,抬眸再次看向云彤时,眼里闪着寒冷的凶光,却吓得云彤不由自主的往后闪躲了两步,颇为戒备的看着云浅。

        云浅冷哼一声,笑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外面天凉,让妹妹冻着了?哎呀,若真是如此,妹妹不若还是快些回府歇息吧,若是妹妹在此处与我等说话而着了风寒,四皇子自是不敢拿南宫太子如何,可却未必不会去父皇与母后跟前,说一说我与无殇的不是,这故意谋害四侧妃与皇嗣的罪责,我等可是万万都担不得的啊!”

        “你这话,本太子却是听不大懂了,四侧妃贪凉,偏生要出来,打着与自己的姐姐聊天的名头,执意与本太子和齐王殿下说话,若是着凉了,也是四侧妃自己不注意的,怎的反倒让你与齐王殿下落下一个谋害四侧妃与其皇嗣的罪责了?”南宫玉萧神一般的补了一句,还蹙着眉,仿佛真是看不通透其中缘由似的。

        云彤一时哑然,张着嘴巴,只字还未说出口,只听夜无殇又补了一句,“南宫太子,北宁不比西昭,这黑的白的,也并非南宫太子所能明白的。南宫太子还是早些回官驿吧,本王也要与浅浅尽快入宫,将四王妃怀孕一事,尽快告之父皇与母后才是。”

        话落,夜无殇揽着云浅,上了马车,南宫玉萧目送马车离去后,冷冷地看了一眼云彤,轻叹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昔日本太子不同,如今倒着实明白了这话是何意!有趣!甚至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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