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为何会感伤呢?”云彤有些听不懂云浅说的话,蹙眉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云浅又是一声喟叹,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抬眸望着云彤,说道,“妹妹有所不知,姐姐那衣衫上的血迹,其实并非那些毛贼的血迹,而是……而是绿竹的……绿竹她……”

        说到此处,云浅也的确是伤心,抬袖掩面哭了起来,余光却给了柳双双一个暗示。

        柳双双面色也一样的阴郁悲伤,走到云浅身旁,抬手落在她的肩上,哽咽道,“浅浅,你莫要再哭了,这路上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劝住,以为你见着四侧妃,姐妹之间说说话,也便好了。可未曾想到,你竟这般看重绿竹,看重与她之间的主仆情谊……”

        云彤听得云里雾里,却多多少少猜测到了什么,难道绿竹死了?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后,云彤的唇角划过了一抹得意之色,倘若绿竹死了,对云浅来说,当然是个不小的打击,云浅视绿竹犹如亲姐妹一般,想来此番,绿竹的死,也定能让云浅伤心许久了。

        然而,面上改装的云彤还是要装一装的,故而云彤一副担忧的样子,关切的询问道,“姐姐,绿竹她……出了何事?”

        云浅肩膀微微颤抖着,泪眼婆娑的看向了云彤,说道,“妹妹,你有所不知,方才四皇子在这儿,姐姐我丝毫不敢与你说上一句真话,只能说今日在来宣和府的路上遇到了一群毛贼,耽搁了时间。可实际上,那些人并不是有着三脚猫功夫的毛贼,一个个都是精兵侍卫啊,领头的那个,说是替四皇子办事的,故意将你为姐姐安排的马车引去了一处偏僻的小院,伏击在那儿,意图制造一场意外,将姐姐与绿竹、双双一道射杀了。妹妹,你是不知,方才姐姐瞧见四皇子的时候,心中竟仍心有余悸呢!”

        要装,谁不会装?云浅此刻就装作颇为胆怯惊惧的模样,犹如一只受伤了的小白兔,惴惴不安的望着云彤。

        云彤狐疑的看着云浅,可得意占据了上风,她瞧着云浅这般怯懦的模样,心里一份鄙夷和嘲讽,想来,一向自诩清高的云浅,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姐姐,此事妹妹觉得甚是蹊跷,怕不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殿下的吧?”云彤拉着云浅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容和煦。

        云浅借此机会反手握住了云彤的手,顺势为云彤号了一下脉,说道,“妹妹说的也是,听了妹妹的话,姐姐倒是安心了些。妹妹啊……”

        话说一半,云浅惊呼一声,夸张的表情浮现在脸上,掩唇看着云彤,又看向了云彤的肚子,刚性说些什么,又小心谨慎的朝着殿内环视一周,叮嘱柳双双说道,“双双,你与江河去外面守着,这里有白芷一人就是,其余热都且下去吧,任何人来了都须得先进来通禀一声。”

        “浅浅,这……”柳双双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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