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听出夜无殇话语中的弦外之音,轻轻叹了口气,看向了柳双双,道,“双双,你一夜未归,此刻也定是疲乏不已,让绿竹陪你去泡个热水澡,祛祛身上的寒气,你也好舒舒服服的去补上一觉。绿竹,去吧。”

        说着,云浅示意绿竹将柳双双扶了下去,随后,她缓缓走到夜无殇身边,轻柔的握住了他的双手,面露疼惜之色,“无殇,世事难料,纵然落枫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可如今你们也走上了一条相反的道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即便日后再有机会相逢,也毫无昔日的情分可言了!你们昔日的同宗之谊,越是深沉,淬的毒便越是浓烈,足以让人肝肠寸断!我知你此刻心中定然难受百般,可你要想想以后!父皇的身子也越发的憔悴,父皇为了保护你,迟迟未立太子,但我曾听母后说过,父皇为了以防万一,早已拟好了传位昭书,你该知晓,北宁的江山社稷,全在你一人肩上,甚至是你的一念之间啊!”

        夜无殇望着云浅,眸光中秋波缠绵,云浅说的,他何尝不知,可毕竟曾是同宗师兄弟,这段情谊又是如何能在一夕之间变为仇人?

        当真是一波未落,一波又起,万灵儿的声音急急地从院外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浅浅姐姐,出事儿了!思蕊姐姐拿剑抹了脖子了!浅浅姐姐!”

        听了这话,云浅大吃一惊,狐疑的看向了夜无殇,“无殇,我莫不是听错了吧?”

        夜无殇也是一惊,但他还是朝着云浅摇了摇头,“没有,你没有听错!灵儿确然是说,杜思蕊拿剑抹了脖子……”

        震惊之余,云浅和夜无殇便抬脚朝外走,正好撞上了迎面跑来的万灵儿。

        亏得有韩元扶着,万灵儿才没有摔倒,可她也顾不上这些许功夫,一脸焦灼,望着云浅,说道,“浅浅姐姐,你快随我去宣和府瞧瞧吧!思蕊姐姐她……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我……我瞧着害怕……”

        说罢,万灵儿胆怯的哭了起来。

        云浅犹豫了片刻,看向了夜无殇,瞧见夜无殇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便吩咐了韩元,“韩元,去备车马,去趟宣和府。灵儿,路上你同我细说,思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会这么极端的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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