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示意绿竹斟酒,看着缓缓倒入杯中的酒,清冷的开口,说道,“南宫太子应当知晓,本王妃昔日为了齐王,为了北宁,做了多少事,营洲的种种,本王妃历历在目,想来对于南宫太子来说,也定是如此。本王妃的手段,南宫太子自然是知晓的。但本王妃却不知,南宫太子说的那句愿意信我,是真还是假?”

        云浅看着南宫玉萧,疏冷一笑,不等他回答,质问着南宫玉萧的心灵,“倘若南宫太子信我是真,今日又为何不肯听我分辨一二?倘若南宫太子信我是假,又为何要说,你认为本王妃不会做这等得不偿失之事呢?”

        “王妃的唇齿,本太子素来就有所领教,今日一见,王妃还是一如从前。”南宫玉萧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云浅的质问,沉默片刻,才缓缓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南宫太子过奖了!本王妃行事,一贯的泾渭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大是大非面前,本王妃从来都不做一些颠倒黑白之事。南宫太子应当明白,腊八宫宴那日,倘若不是我及时察觉,更换了你的酒,只怕南宫太子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坐在这儿同我一道品尝这道美味了,不是吗?难道南宫太子现下还不明白,若是齐王真的想要取你的性命,本王妃有何苦去违背他的意思去救你?更何况,倘若齐王想要杀你,根本无需他亲自动手,只需他一句话,我盛宁将军府,还有忠勇侯府,自当身先士卒,绝不让齐王手染一丝鲜血污浊!”

        云浅这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眸光岑冷肃杀,落在南宫玉萧眼里,仿佛瞬间回到了营洲,他们二人在战场上初见的那日,云浅就是这般阴冷,傲视万物一般,高高站在城墙之上,没有一丝恻隐之心,杀人如麻,手段残忍的将他的暗卫扔下了城楼。那神情,一如炼狱里走出来的魔鬼,和不顾脏污,穿梭于将士之间,为将士们诊脉分药的云浅,判若两人。

        南宫玉萧有片刻的慌神,拉回自己的思绪,他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细嚼慢咽着落入嘴里的一块鹅肉的云浅,半晌才开口回了一句,“你想说的,本太子都已然明白,只是,我信你,但不代表我会因此而完全相信齐王殿下!事实胜于雄辩,如今事实面前,我不得不怀疑,此事果真同齐王没有半分干系。”

        云浅冷笑一声,取出一方巾帕,将嘴里的小骨头吐到了巾帕上,再将巾帕包好后,放置在桌上,清冷道,“有些事儿,南宫太子果真不能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不若让我的侍卫给南宫太子讲一个故事吧?相信南宫太子定会很感兴趣的。双双!”

        话落,柳双双点了点头,看着南宫玉萧,将落枫的事儿完完本本的告诉了南宫玉萧。

        听过之后,南宫玉萧也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柳双双,又看向了云浅。

        只听云浅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本王妃相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南宫太子定然是耳熟能详的。倘若将齐王比作一只蝉,本王妃很想知道,南宫太子是想做捕蝉的螳螂,还是躲在最后的那只黄雀?”

        南宫玉萧几乎想也不想,便直接开口回答道,“本太子自然是要做那只躲在最后的黄雀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云浅冷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既然如此,南宫太子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齐王的清白?只不过,本王妃着实想不通,为何夜明轩要千方百计地治你于死地?”

        南宫玉萧一开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夜明轩想要杀了自己,还要将矛头全部引到夜无殇身上,可是这会儿,听了云浅和柳双双所说的话,他似乎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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