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煦惊叹一声,质问道,“昶儿,你在做什么!”

        而贺昶此时忽然反应过来,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柳双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儿,心中一阵愧疚,扭头看向了柳在煦,歉疚道,“师父,我……我只是……”

        柳在煦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劝解道,“昶儿,你不要忘了,如今你和双儿的婚事已然作罢,你这般痴缠,只会让双儿逃离的更远!”

        贺昶看了看柳在煦,转而将自己的目光落在怀中的人儿脸上,秋波闪闪,满含贪恋,“师父,我……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是……如今局势瞬息万变,落枫走的时候,还拿走了那味秘药。师父,您也知道,那味秘药是因何而来,倘若小师妹就这般回去,万一……万一……”

        贺昶“万一”了半天,终是不敢继续说下去,眼神中交织着无尽的惆怅、不舍、担忧和焦灼,五味杂陈。

        柳在煦也慨叹一声,他知道,贺昶说的都对,更何况,柳双双还是他的义女,好歹他还为人父,又怎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身陷险境?

        可昔日,皇上差人将夜无殇送来隐宗修习功法之时,他便承诺过,隐宗必将好生保护夜无殇的周全。如今,夜明轩暗中培植的势力越发神秘莫测,夜无殇的势力却显而易见,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当下的局势,于谁有利而又于谁又害,不用说都晓得。

        即便夜无殇身边有一个世人赞誉的齐王妃云浅,纵然这个云浅聪明绝顶,心思手段无人能及,可她终究是普普通通的人,纵使她结交了踏雪山庄少主姬无情这般绝顶厉害的人物,可对于未知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够时时刻刻都布密周全?所谓百密一疏,当是如此!

        直到柳在煦和贺昶将柳双双送回了房间,看着平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柳在煦深吸一口气,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一番深思熟虑后,才缓缓开口,“昔日,我承诺过皇上,隐宗必将好生保护无殇周全。如今皇上虽迟迟未册立太子,可将来这皇位传于何人,早就分明了。四皇子的势力越发神秘,且百般交错,盘根错节,难以分辨清楚,无殇身在明处,自然是危机重重。我隐宗既然有言在先,又怎可食言?”

        话落,柳在煦看向了贺昶,转过身,背对着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嘱咐道,“一会儿待双儿醒来,将落枫的事儿尽数告诉她,就放她回去吧……倘若无殇不保,天下大乱,我隐宗也未必能保得住。昶儿,大是大非面前,为师希望你能够慎重抉择,莫要为了儿女私情,负了肩上重任!”

        说罢,柳在煦长叹一声,抬脚走出了柳双双的房间。独留贺昶一人,坐在床沿,望着熟睡的柳双双,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荡着柳在煦的话,眼眶也越发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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