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抬眸看着云浅,纵然她曾经也如云浅一般,身边婢女侍卫跟随着,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那一切跟今朝对比,也不过是前尘往事了……

        单是盛宁将军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云浅就已经尊贵无比了,更遑论她如今还是世人皆知的北宁齐王妃,加之她还一手促成了北宁与西昭的和谈,不仅在北宁受到百姓拥戴,更在西昭将士中好名远播。

        如此尊贵,岂是她区区一介青楼女子能够相媲美的?可是,后无退路,纵然前方布满荆棘,出尘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天寒地冻的,出尘姑娘还是莫要跪着了。”

        云浅淡淡的说着,顺手将手中的茶盏丢了出去,落在满是积雪的草地上,霎时显出一处凹痕。茶盏顺势还在地上滚了一截距离,才停了下来。

        见出尘还没有起来,云浅扭头看着她,反问道,“怎的出尘姑娘是喜欢上本王妃凉亭中的这一处地面了吗?竟跪在这儿不打算起来了?”

        闻言,出尘想起身,可是转而一想,本抬起的那一条腿,又放了下去,这一次,她不仅跪下,还磕了一个头,恳求道,“王妃,王妃说的那一番话,出尘也是听明白了的,只是出尘恳求王妃放过出尘,饶了出尘一命!”

        “哼!”云浅轻拍了一下桌子,眸光冷了几分,质问道,“出尘姑娘太看得起本王妃了,此事往小了说,是关乎本王妃的清誉,可若往大了说,关乎北宁与西昭两国邦交,出尘姑娘何以认为,本王妃应当饶过你一命?”

        “王妃,此事真与出尘无关啊!”

        “若当真与你无关,不过是去刑部问个话罢了,出尘姑娘何必非要前来盛宁将军府,在王妃面前卖惨求饶呢?”,不等云浅开口说话,绿竹倒是看不下去了,话语轻慢,质问着出尘,“若出尘姑娘当真无辜,想来就算是去了刑部,也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北宁律法森严,且刑部侍郎杜大人一向严明律己,处事公正,断不会做出徇私枉法之事,亦不会做出言行逼供之事。出尘姑娘为何不敢去一趟刑部,以期自证呢?”

        柳双双听了绿竹的话,赞叹的拍了拍绿竹的肩膀,很是欣赏的朝着绿竹挑了一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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