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很是心疼地走到云浅身边,将她揽在了怀里,眼神示意让府医先行离开,随后柔声劝慰道,“浅浅,你要相信我说的话,我定会寻来名医,救治岳母大人的。”

        云浅眼中闪着讶异的神色,看向了夜无殇,反问道,“你何时说过这番话的?”

        这下轮到夜无殇讶异了,“怎么,浅浅,你不会是没有收到我传你的书信吧?方才在门外,我听着你的那一番话,才想着你或许不知岳母大人的病情,可又觉得不大可能,按理说,你应当是收到了我的书信才是。”

        “书信?什么书信?”云浅一脸茫然的望着夜无殇。

        夜无殇更加错愕不解,问道,“就是告诉你,关于岳母大人身体欠佳的书信啊!上个月传于你的,那时就连方太医都对岳母大人的病束手无策,我便在信中言明,若你在营洲无旁的事儿,便尽快赶回京都,也好……”

        经夜无殇这么一提醒,云浅忽然想起,一个月前,她的确收到了一封书信,可那时已经夜深,她也乏了,便没有拆开来看,直接睡了。本想着一觉醒来再看,可当她一觉醒来之时,营洲城外的三千将士已然命丧火海……

        而这书信,时至今日,依然被她压在枕头底下,忘得死死的……

        想到这儿,云浅心中瞬间涌起浓郁的愧疚,她依然不愿意接受白玉珍命不久矣的事实,更不愿再一次经历失去母亲的痛楚。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会的,不会的!”跪在了白玉珍的床边,颤抖着手握住了白玉珍的手,忐忑不安的为白玉珍诊了脉。

        可这脉搭了一会儿,白玉珍的身体状况她已经知晓,扑在了白玉珍的床边,嚎啕大哭。她恨,她不甘!为何重来一世,却还是要失去白玉珍?

        她这般痛哭的模样,惹得屋里一众人都跟着难受,纷纷红了双眼。夜无殇实在不忍让她继续这样哭下去,心一狠,一掌落在了云浅脖子后面,打晕了云浅,将她抱起,送回了浅祥院,生怕云浅醒来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夜无殇干脆寸步不离的守在云浅的床边,彻夜未眠。

        然而,云浅从噩梦中醒来,着实吓了夜无殇一跳,可云浅不过是缓了缓自己的心绪,随后,她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