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珍坐在小阁楼的窗户边,看了一眼飘落而下的黄叶,嘴角挂着温和慈祥的笑,一阵风来,她手里握着巾帕,掩住了唇,猛烈的刻了几声,许是咳的太过用力,以至于她的脸色都有些通红。

        瞧着白玉珍如此难受的样子,云彤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轻轻说道,“母亲,喝些水润润嗓子吧。”

        白玉珍一手捂着唇,一手朝着身边的绿竹摆了摆手,绿竹俯了俯身,退了下去,白芷也瞧了云彤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待小阁楼里就只剩下白玉珍和云彤二人后,白玉珍一直掩着唇的手,才缓缓拿开,却在拿开之时,顺势用力擦了一下嘴巴,而后握住了帕子。

        然而,云彤依然瞧见一抹殷红残留在白玉珍的嘴角,她心中一惊,眉头一皱,问道,“母亲,您这是……”

        白玉珍抬眸看着云彤,眼里是一片殷切的希望,透着无尽的温和,轻声说道,“彤儿,母亲知道,你因着你姨娘一事,对浅浅怀恨在心,可凡事都不可能是一个巴掌就能够拍响的,浅浅固然做的绝情了些,可你姨娘也是有错的。今日,母亲并不是想同你将以往的事儿辩个是非对错来,而是希望你记得,无论将来如何,你始终是盛宁将军府的二小姐,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你和墨儿、浅浅始终是至亲的兄姐妹,都是母亲的心头肉!”

        云彤心中闪过一抹动容,可旋即消散不见,冷冷道,“母亲,今日你同我说的这一番话,可曾对云墨、云浅说过?”

        顿了顿,云彤冷笑一声,嗤之以鼻的扫了白玉珍一眼,话语里透着无尽的恨意,说道,“想来母亲定是没有同他们二人说过的,不是吗?母亲可知,当初姨娘被父亲关在祠堂,我去求云浅,被云浅好一番羞辱,甚至逼我去杀了姨娘!母亲,当时的你又在做些什么呢?难道母亲丝毫不知晓,云浅祭天大典的礼服,因何而藏了那么多的绣花针?如今我姨娘死了,可云浅这个杀人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活的自由自在,这一切都是凭什么?只因她云浅是嫡出的,所以她才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齐王正妃,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任何事,即便手染鲜血,也可以安然无恙吗!”

        “彤儿,你何苦还要如此执迷不悟!你已然是四侧妃了,为何还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白玉珍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彤,她不曾想过,云彤竟然会鬼迷心窍到了这个地步,她以为,云彤经历小月一事,会有所改变,会看破一切事情,却不料,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美好了……看着眼前的云彤,白玉珍只觉得分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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