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双此话一出,就连顾明德也跪了下去。夜明轩什么性子,什么手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张男是个前车之鉴,不管是他的性命,还是顾明礼的性命,都在云浅的一念之间。

        云浅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明德和顾明礼二人,笑问了一句,“两位顾将军可想清楚了?两年前的事儿究竟是瘟疫还是疟疾?本将军又该去哪里寻得一匹上好的西极?”

        “回云将军,两年前营洲军营内,并无瘟疫,不过是一场来势汹汹的疟疾罢了,让迁出城外也是四皇子的意思,末将并不知四皇子这是何意,顾将军当时有提出反对,然不日便莫名暴毙,末将发现后想将顾将军掩埋,可就在此时,他出现在末将身边,说四皇子有令,让他易容成顾将军的样子,代替顾将军这枚不听话的棋子。”

        顾明礼说着,伸出手,指向了他身边的顾明德,继续说道,“末将担心自己性命不保,此后便鲜少说话,也不求任何军功和赏赐,对于四皇子的命令,末将也只是听从,绝不反对,只为可以苟活于世。将军初到军中之时,末将便注意到将军的坐骑,那是一匹上等的西极,于北宁甚是少见。末将素来爱马,也曾偷偷去给那匹西极喂过粮草,不料此事被四皇子知晓,四皇子便下令,让末将在西极的粮草中加入少量的可以刺激马儿神经的药,好让将军在喂马之时,因马儿忽然发疯而被马儿所伤,届时必然会伤及肺腑,导致命陨营洲。随后……”

        “随后再将此事嫁祸给舅舅,说他没能保护好我,又或者故意不让人救治,总之,随便一个罪名,便可让舅舅,甚至舅舅一家都获罪,是与不是?”云浅紧锁双眉,微眯的双眼里透着嗜血的阴鸷,死死盯着顾明礼,打断了他的话。

        “是!”顾明礼应着,将头磕在了地上,整个身子也趴在了地上,做好了被云浅处死的准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云浅深吸一口气,将视线落在了假冒的顾明德身上,质问道,“你又是何人?”

        “韩元。”韩元说着,撕下了自己脸上的那张和死去的顾明德一模一样的面皮,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就连声音也不再伪装。很是一张俊美的脸,棱角分明,神采奕奕,看上去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罢了。

        “要杀要剐,韩元绝无二话,悉听尊便!”韩元倒是胆识不凡,虽然微颤的身躯无言的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恐惧,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半分怯色,这到让云浅有几分赞许。

        “你倒是一条汉子!瞧着你颇为年轻,为何甘愿为了夜明轩伪装成一个耳顺之年的人?”云浅的声音不似方才那么冷戾,探究的目光在韩元身上来回打量。

        “救命之恩,韩元自当全力相报。”韩元简洁明了的回答了云浅。

        “讲义气,重感情。若是今日,我救了你一命,你又该如何报答我?”云浅勾了勾唇,玩味的看向了韩元。

        这一句话让韩元直接愣住,云浅的意思,难道是不杀了自己吗?一时之间,韩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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