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云浅眼神迫切,继续说道,“舅舅初到任上,军中事务繁忙,识人用人也断不可轻忽!今日若不借此机会杀鸡儆猴,只怕这样的事情会屡见不鲜!夜明轩狼子野心,还望舅舅能够体谅,也能够明白其中利害!”

        白洛言疼惜的将云浅从地上扶了起来,语重心长,“舅舅只是心疼你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你身为盛宁将军府的嫡女,自你出生那一刻起,舅舅便知道,你迟早会嫁入皇家,在波云诡谲的争斗中,争一寸喘息之地。原本担心你性子柔和,怕你受到欺负,可如今瞧着你这般杀伐果决,舅舅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疼你啊!”

        云浅知道白洛言疼爱自己,心里暖暖的,扑到了白洛言怀里,似有些撒娇,“舅舅,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可我若不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又该如何在尔虞我诈中存活呢?舅舅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也不会让您受到伤害的!”

        白洛言叹了口气,怀抱着云浅,心里也莫名的踏实了些,轻轻拍打着云浅的背,什么也不说了。

        张男接了一大桶热水,将自己好好地浸泡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衣服,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还不容易闭上了双眼,有了一些睡意,却在梦里梦见云浅说的那一句:“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杀了喂狼!”

        吓得张男一身虚汗,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至此,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张男早早地换好衣服,去了河边,一直等到云浅练完手里剑之后,才敢上前请安,“云将军。”

        云浅收起手里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将手里剑别在腰间,朝着河边走去,“说吧。”

        张男跟在云浅身后,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而他说的,和昨日杀了的那个士兵说的如出一辙。

        听罢,云浅脚步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张男,转而看向平静无风的河面,沉声道,“那你呢?又是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