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北方的城市已经下雪,而广州的天气才刚刚转凉。早上我只披着一件薄毛衣就出门了,一看手机,出门时间晚了,又赶上了地铁高峰客流限制的时间段。我在地铁站外排着队,与其他人一般缓慢地挪动着,困乏的睡意让人站立着行走都是一件费力的事。

        “我今天在APP上看到一条广州的新闻。”我的身后有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估计是和同伴在分享,早上一般很少听到这般精神的声音。我走在前面,半眯着眼,其实耳朵已经树立着等待她下一句。

        “哦?广州的新闻能算什么新闻?”

        “头条上说了,就在昨天,广州三号地铁线上的广州塔站,有个女子崩溃大哭。”

        “嗐,那个算什么新闻,接下来还有什么新闻?”

        “你自己看、、、、、、”

        背后又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我快步穿过前面几个人,进入地铁站,身后的声音断断续续,直至消失。可是“女子崩溃大哭”这几个字眼在我心中浪潮翻滚,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成年人的崩溃,可能就在几秒之间。

        我又想起了新闻上说的,中年的一位男家长因为要辅导小学儿子的作业,做不出来小学奥数题而崩溃大哭;年轻的姑娘连续加班半个月,自己生日当天早些下班却在回家的半路上接到回公司加班的电话,而在的士里崩溃大哭,司机大哥看姑娘可怜免费将她送回公司、、、、、、

        听闻这些平凡而真实的事情,觉得好笑吗?不,我觉得心酸。人都有一个临界点,如果不是觉得特别无助,特别堵心,何至于崩溃大哭于外人面前?

        我到了职场的时候,刚好踩点。打开电脑,打开工作日记,心里的酸胀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本周的工作总结及下周的工作规划空空了好久,光标在电脑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我的思绪又飘回了今年年初,全国疫情爆发之时。

        2020年1月,前公司还是正常上班,准备春节假期前后的工作。春节假期前,要安排好电话值班人员,发布休假通知,拍摄职场祝福视频,准备年会的场地、流程和员工激励;春节假期后的开工日期,准备好开工利是和团圆活动、、、、、、一切都那么正常,一如既往的忙碌却充实的日子。1月23日春节期间,全国疫情爆发,以武汉市为中心向全国辐射,从每天公布的感染人数到死亡人数呈直线上升趋势,媒体上关于疫情的报道铺天盖地,政府开始干预——封城和救治。

        2020年2月,春节刚过,口罩和消毒液奇缺,待在家中不能外出。因为担心在广州的麒麟,所以初八没到我就很匆忙赶到广州,如果老家封城,那么麒麟就可能会断水断粮。把自己软禁在家中,还好广州粮食没有缺过,美图也可以送水送米送菜。工作全部在线上解决,视频会议开了几次,依然没有研讨出任何实质性的问题解决方案。一方面需要安抚员工情绪,另一方面又不能让员工回职场,担心感染疫情。可是,当时前公司已经发不出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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