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侧目看他一眼,勾了勾唇,未予置评。

        雷鸣贴在墙根底下继续听。

        姜皇后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见他嘴硬,便就叹了口气,正色道:“这一次本宫帮你瞒着你父皇了,但即使你再不情愿,也断不可再有下一次了。这门亲事,是你父皇替你选的,自然也是对你最有利的。江山之重,便是如此!你既身为一国储君,就当是知道该以什么为先,莫要再胡闹了。”

        萧昀到底还是不情愿,就还是争辩:“所谓娶妻娶贤,母后也说了,儿臣是一国储君,那个武昙那般刁钻野蛮,她……”

        “皇儿!”姜皇后无奈,终是加重语气打断他的话,“你要娶的是妻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后,又不是治国良相,她粗鄙一些,骄纵一些有什么不好?如若她真的是个玲珑剔透心思机巧的女子,那才是大大的于你不利呢。这些道理,你明明都懂的……”

        察觉语气渐显激烈,她又赶紧稳了稳情绪,握住萧昀的手,郑重道:“皇儿,你父皇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在这件事上你没得选,你须得知道,兵权才是你将来能够安身立命的唯一资本。现在定远侯手握重兵不可怕,他们武氏一脉向来忠烈,你娶了他的女儿给予他们足够的礼遇就是,可如若他的女儿再是个城府颇深、不安于室的,将来朝堂后宫两方受制,那才是于你大大的不利。”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可是——

        “儿臣……”萧昀用力的抿着唇,半晌,方才一字一顿的道:“只是觉得窝囊!”

        姜皇后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无话可说。

        北境动荡,南境不稳,北境军权又是由皇室嫡子出身的萧樾一手掌握的,如今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也坦言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太子,将来一旦登临帝位,若是不能牢牢的将定远侯武家绑在自己的这条船上,他靠什么来坐稳皇位?

        这萧氏皇族之中同室操戈的惨烈姜皇后也是亲身经历过的,不是她要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而是有前车之鉴,她确实信不着萧樾,也不得不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