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李菖敏锐地察觉到九王爷重重一顿,他追问道:“您说的是谁?”

        九王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些年他身边死的人还少吗?他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实际上最是心狠手辣。”李菖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而后道:“九皇叔说的话,侄儿都记下了,侄儿如今尚在病中,等病愈以后,便入宫去……”

        话音未落,却听九王爷仿佛叹息一般地道:“贤侄,以为在回疆做的手脚,皇叔半点都不知道?的法子的确有用,只是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不惑草皇叔手里有得是,就是将这恭王府变卖了,也买不回来。”

        李菖闻言,强撑着坐起了身子,瞪着他道:“九皇叔这是在戏耍侄儿不成?”他神情莫测地起身,走向门口:“是与不是有什么要紧,若是不准备迎娶彩霓,这不惑草明日便会出现在端阳城的各个角落,届时养在别院里的那位先生就成了个废人。”说完便走了出去,李菖喘息着躺在软枕之上,沉默许久,将齐峰唤了进来,吩咐道:“将收来的不惑草尽数烧毁,叫人回府,不必再去回疆。”

        齐峰诧异道:“殿下,眼下还差半点就……”李菖冷声道:“就算是部收回也没了用处,九皇叔那里不知储着多少,本殿下如今当真是受制于人……”

        说着便撑起身子,坐在榻边吩咐道:“准备好本殿下的生辰八字,给彩霓和九王妃送过去,明日本殿下便入宫请旨。”齐峰一顿,见李菖面色不善,点头道:“是,殿下,小人这就去准备……”

        天色渐沉,因着萧妃逝世,李晟许久才从宫中出来,与萧朗一道行至正阳门,却见九王爷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行来,见着李晟,特地停下了脚步,对他道:“许久未回端阳,却正赶上了萧妃过世,真是天不遂人愿,贤侄,节哀顺变吧。”

        李晟看着他仿若出自真心一般地慨叹,面色不改:“多谢九皇叔,您深夜入宫,所为何事?”九王爷有些迟疑道:“萧妃逝世,彩霓与五殿下的婚事却是在这前头订下的,彩霓已经过了出阁的年纪,这事耽误不得,故而皇叔入宫来面见陛下,与他商议一番。”

        这话实在太过刺耳,萧朗不禁蹙起了眉头:“九王爷,萧妃娘娘刚过世,您就这张罗在城中办喜事,这可极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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