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的火,到巳时才灭。

        薛仁杲又碰到了硬骨头,且不管粮草被他烧了多少,这一战,却一直耗到了日照当头,西秦是足足打了一日,但李世民的兵才刚刚开始,唐军的两千精兵打的极为狡猾,看似在攻击,却实在以进位退,薛仁杲想卯足了劲只攻一处,唐军就散成几股周旋。他若是分散做几股,唐军便撤的更厉害。

        “头儿,他们的主子跑到城里去了!”来报的是薛仁杲这里的兵,西秦的战士无不喘着粗气,他们耗费的不只是体力,还有刚开始斗志昂扬的精力,没什么比拉锯战更耗精神的了。这李世民就像变了个性子,大唐的狼崽原本在西秦的眼里只是一只会横冲直撞的困兽。

        这种打法,不像是李家的打法,说不上哪里古怪,但每一次出袭和逃离都似乎被洞悉了先机。

        轰——

        宁州的城门被锁上了,薛仁杲眼睁睁的看着李世民的兵退回了宁州,网没收起来,他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在城门外叫嚣:“李二,你有种逃回长安啊!没种出来,你们李家的兵连个姑娘都不如!”

        李世民在城墙上俯瞰着薛仁杲,一时间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灰头土脸的开工元老,他瞪了一眼这群人,殷开山、刘文静、刘弘基等人就齐齐跪成一排,连带着还站着赶来的几个谋士房玄龄,杜如晦,他们没上战场,却也跟着跪了下来。

        秦王皱了皱眉,看了看房玄龄,问他:“你跪着做什么?”

        “腿.....软了。”房玄龄讪讪的回他,边上连跪着的杜如晦是他从滏阳县尉征来的彬彬书生,一时间,杜如晦只觉得房玄龄跪了,他也该跪。

        李世民看了看这几人,然后用下巴点了点刘弘基的脑袋:“你来说,这一战损失了多少?骑兵多少?步兵多少?粮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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