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一刻,浅水源的太阳还没升起,萧纪安睡眼惺忪的被守门的侍卫转了个身子,把身上的东西从头到尾的翻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刚揭下的皇榜,写着“寻医”的帖子被他揉的不成样子,这张纸连同身上的东西都被搜罗了去。

        临门的还有一个管事的人,穿了件蜀锦,围着萧纪安绕了一圈。

        那人一开口,差点没让萧纪安笑出来,管事的半捻着兰花指,掐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道:“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把东西都收好,记住你的身份,里面的主你可开罪不起,治好病了赶紧出来。”

        “有数,有数。”萧纪安打着哈欠直点头,他收起了被搜罗出来的草药,那些草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兜里,一根根的都萎靡不振了。进门之后,萧纪安捂着下颌骨,勉强让自己别笑出来,这守门的管事,明明穿着便衣,那兰花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太监么。

        萧纪安掐了掐脸,冷静下来后,看了看一旁恭顺领路的小厮。

        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古人对于大夫这个职业,总归有着莫名的信任。萧纪安来到这里大半年了,算是摸透了这个古人的套路,随手从路边摘了几根草,守门的太监就把他放了进去。

        深宅之外是层层把守,深宅之内却鸦雀无声。他很快就被带到了院内,屋子主人的住处,引路的小厮颔首避退。推门而入后,这里只剩下他,和屋子里的尚在熟睡的人。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萧纪安是穿过来的,死前他是一个活的风生水起的风水师,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掩藏自己的预测天机的能力。用断卦、解卦敛了不少财,在赌场里也混的风生水起,黑道白道通吃,只是天道好轮回,钱还没数够,他就在一次夜里回家的路上被人套在了麻袋里,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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