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知道那个从小我不准你碰的箱子里装的什么吗?”过了一会儿,乔父看着眼前的墓碑轻声说道。

        声音里有种察觉不出来的虔诚,敬重。

        乔靳言忽然之间想起,乔父的那个箱子,看着跟其他箱子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但是,乔父从来不准他碰。

        乔靳言好似想到了什么。

        “没错,是军装,箱子里装的就是现在我身上穿的这身军装。”

        “身为缉毒警察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在外面穿过军装,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我不敢也不能穿它。

        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和毒品打交道,和毒贩打交道。你肯定没见过吸毒的人吧?我见过,我见过他们因为吸毒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见过他们毒瘾发作失去控制,我见过他们为毒品自相残杀。我见过他们的各种丑陋面目。

        我会累吗?会累。

        但当我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剩下的只有责任和满足。

        言儿,我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经你同意就将你送入部队,对不起,瞒了你这些事情。

        你不知道吧,我进警校前就认识你母亲,快三十年了,我会选择这份职业,我能坚持二十多年,是因为背后一直有你母亲,她懂我,理解我,支持我,信任我。她比你想象中要坚强伟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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