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光总是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

        莱因哈特曾设想过很多种和杨威利会面的情形——并且在杨威利将伯伦希尔纳入射程、又不合情理的停火之前,每一种都令他期待不已。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期待今天的会面了。只是,年轻的霸主确实还不习惯以战败者——或者靠施舍获得胜利的战胜者——的立场,来面对自己的敌人。

        ——他的内心,正在和自己闹别扭。

        如果他红发的挚友还活着,一定会笑着安抚他,替他解开这个小心结吧。但被莱因哈特依赖着、也被杨威利期待着能成为双方沟通的桥梁的年轻人已经死去了。没人能察觉到他心里的别扭,就算察觉到了,也没人能替他开解。

        于是,莱因哈特一面想象着魔术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期待着他的出现,一面独自对抗着战败的懊恼和“等彻底打败他之后再见面”的逃避心。

        直到奇斯里打开房门,魔术师出现在他视野中。

        在描述他那一刻的感受之前,肯定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

        莱因哈特是否知道杨威利确实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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