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登远屿,一碧接长天,江帆飘若叶,人影淡如仙。

        江边不远处显露出青黛之色,山形秀拔,只可惜水云太浓,山麓更有浓郁的雾气弥漫,使人难睹景物。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细细听去,乃是一首《九万里》。

        “君行九万里,白云处处,世间好风月。亭里观罢,驾龙辇,赴云烟。身前染血剑尖,身后帝宫冷阙,就此名姓抛却,弓刀埋长街……”

        声音婉转清脆,江上有一叶小舟徐徐行来。

        白发苍苍的老妪站在船头,佝偻着腰背,正在收拾水淋淋的渔网,不时从网眼里摘下几条手指长的小鱼,顺手扔进旁边的鱼篓。

        船尾撑杆的老妇年龄更老,满脸的核桃皱纹,灰暗的眼珠几乎被耷拉的眼皮整个盖住,她撑着竹竿,旁若无人的唱着歌,倒也悠闲自得。

        如此年老的妇人,又怎么会发出这般年轻的声音?

        两个老妇下了船,自顾把绳子系在岸边树上,这才提着装满小鱼的鱼篓,慢悠悠往不远处的小村走去。

        村里有几个老人走了出来,都是风烛残年,生得奇形恶状,他们步履蹒跚地凑了上来,饶有兴趣打量着鱼篓,不时打趣几句,偶尔爆发出一阵大笑,江边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扛着竹竿的老妇呵呵笑道:“早知如此快活,便早早离开那深宫大院了。也不知我之前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当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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