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吵得不可开交,康卿妧一气之下带着拥城从国公府搬了出来。

        她没地方可去,只好厚着脸皮入宫去找安宁。

        “他可真是的,不过卿妧,你真的去查沈穆了?”安宁想起那日他污蔑自己派人盯他,她还生气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康卿妧。

        “你胆子可真大,事关邦交,你就不怕惹出什么麻烦来。”荀域在一旁拥衾围炉,手中还捧着个汤婆子,人就坐在摇椅上,像是活了许久的精怪,披着人皮,藏着祸心。

        康卿妧横了他一眼,一点儿都不畏惧他皇帝的身份。

        “若是可以,我还想找人杀了他。”

        “呵,你夫君都没那个能耐,就凭你府里的侍卫,简直就是白送人头。”荀域知道她一向不智,只是没想到重活了一次,她依然那么蠢。

        “你别这么说,她是关心则乱。”安宁觉得荀域自从病重之后嘴巴就特别的毒,许是那些坏脾气无处发泄,打猎不得,骑马不得,就只能骂骂人,纾解抑郁。

        “我不想再关心他了,不如陛下赐我一纸和离书,跟他分开好了。”康卿妧眼圈儿泛红,她从没想过自己重活一次会这么失败,保得住他的命,却保不住他的心。

        “朕可不做恶人,要离你们自己离,免得旁人又说朕觊觎臣妇,呵。”最后一声十分不屑,荀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韩昭那样的兵鲁子才会喜欢康卿妧这般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室。

        不像甄若扶那么作,又远没有安宁那般娇。

        “好了好了,”安宁打着圆场,把康卿妧拉到外面,“你别理他,他现在有病,看谁都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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