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坐在车上的康卿妧撩开帘子,看着外面依次亮起的灯笼,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里的暗。

        临近驿馆的时候,康卿妧终是忍不住,“柔儿,找个靠得住的人,盯着西凉来的那个使臣。”

        言毕坐好,女子长叹了一口气,她忽然有些恍惚,从前她与韩昭也是聚少离多,却是表面别扭心里惦念,可现在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只是单纯地想阻止自己重蹈覆辙。

        这样看来,她和安宁确实是相反的,安宁之前躲着荀域,其实还是喜欢他的,可自己上赶着韩昭,彼此的心却渐行渐远。

        原本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冲淡了,比起妻子,她倒是更像他的护卫。

        又或者说,是一个束手束脚的牢笼。

        连去云照这样大的事情,他竟然都没有跟她说过,荀域为了安宁留下两道圣旨,就是为了要保他们母子平安,可韩昭就没有想过万一他出什么事,自己和拥城该怎么办么?

        是他自信太过,还是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们母子?

        闭了闭眼睛,康卿妧觉得累极了。

        几日后的傍晚,驿馆最深处的一间小院内,屋子大门敞开,坐在屋子里的男人似是完全不担心屋外的寒风,也不吝啬将炭盆里的暖意匀出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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