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胭云台上走下来的。

        她只知道她把荀境赶走了,然后独自一人哭了好久。若是她早知道荀域从前不是故意冷落自己该多好,那她在南国就可以和他说清楚,他们可以好好地去学堂听裴太傅讲学,去马场打球,跟他一条巷子一条巷子把南国都城逛个遍。

        若是她一心要嫁给他,阿爷就算再不同意,最后也会允了的。

        兴许还会多给他些助益,然后风风光光把自己嫁过去,这样他便不用叫沈冷栀入宫,他会知道她应付得了康映珠,了解对方所有的手段心思,然后先下手为墙,和他一起与康家斗智斗勇。

        哪还会有沈家什么事儿。

        只是这样的选择不可能出现,她没办法再回到过去,替他挡了这一劫。

        越想就越觉得自责,他欠她的都悉数还清了,就算有没还的,她也不要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回到殿中沉沉睡去,翌日晨起的时候,安宁眼睛还是肿的,春樱见她无精打采的,变着法儿地哄她高兴,好容易露了笑脸,却见太平气喘吁吁地跑到殿中道,“夫人,昨儿个.....”

        看了一眼春樱,咬咬牙还是照实说了,“陛下留宿朝露殿了。”

        “留宿就留宿了呗,陛下又不是没留宿过那儿.....”阿暖觉得他没眼色,可话才说完便意识到,真正没眼色的其实是自己。荀域和娴妃娘娘的事情她是清楚的,若是如从前一般只是留宿,太平不至于来通报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