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封了十六卫大将军,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又去了都护府。”厉雨如实答着,见荀域重重将茶盏摔在桌上,便知他又动了怒。

        “都护府掌管诸蕃,这位沈都护想来是不愿做个富贵散人,好好待在宫里任职了。”想要去问问安宁是否跟他说了什么,男人对厉雨道,“摆驾朱鸟殿。”

        往外走时遇到了刚从朝露殿回来的田心,胖内侍官捧着一碗汤满面堆笑,“陛下,您的汤。”

        “拿个汤都要这么久,你留着自己喝吧。”他心里烦得慌,总觉得沈冷栀是故意耽搁,就为了吊着他。

        安宁正在花厅里拨弄算盘珠子,见他脸色阴沉地走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对阿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荀域见状冷声道,“遇事就躲,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

        “干嘛这么大火气,不是说好不生气了么?”柔声哄着他,安宁觉得他这几日脾气极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们都下去。”屏退了众人,荀域按着太阳穴道,“燕王即位,沈穆做了上都护,估计不日就要派人出使列国了。安宁,你有没有跟沈穆说过什么,比如叫他帮着燕王夺嫡之类的?”

        “没有,我可没有,我一共才认识他两天不到,怎么会跟他说那么多,且我只知道他是西凉的将军,并不清楚他是因为什么才能身居高位的,夺嫡之类的事就更不清楚了。”安宁见他神色稍稍和缓,也跟着松了口气,“怎么,西凉那边又出事了么?”

        “燕王原本给了他一个待在宫里近身伺候的职位,结果他不愿意,偏偏跑到了宫外,真是,平平安安一生不好么,非想着建功立业……”

        安宁觉得他有点儿不讲理,忍不住嘲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自己不也想着让北国强盛么,怎么就不许人家怀揣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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