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钱,就知道钱。”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疼得安宁狠狠剜了他一眼。

        一边揉着脑门儿一边嘟囔,“你可得嘱咐那个呆子,对我家棠梨好一点,那小丫头对感情的事情懵懂得很,要是嫁个成熟稳重得也就罢了,偏偏是凌风。”

        荀域起身走到她旁边,挺大的地方他偏要挤着她坐下,气得安宁脱了鞋又往里挪了挪。

        男人盘腿坐在罗汉床边儿上,撩起长衫盖好,握着她的手笑道,“那你呢,你对感情的事总是明白的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会吃他的醋,会生气旁人欺负他,可就是从来都不肯说一句喜欢他,荀域很想听一听安宁跟他说情话,他记得她嘴巴甜得很,比南国送来的蜜糖甜多了。

        哄得裴祐团团转,却对自己吝啬极了。

        这么一想就有些不依不饶了,荀域凑过去,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说,“快点儿,今日不说,就不许走了。”

        “不走就不走,这有什么了。”干脆趟进他怀里,十指绕着他的香缨带子,那是他从她那儿抢走的,估计是日日带着,都有些旧了,“没有人问过你这是哪儿来的么,你出入各宫,不怕别的妃嫔吃醋?”

        “又不是什么定情的图案,普通的如意纹而已,谁知道是你绣的。这是你要拿去卖的吧,朕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你的药,后来才发现不对。”她刚入宫时就绣了一堆香包,荀域随便拿了一个,一直都带在身边。

        安宁将香包放在鼻尖儿嗅了一下,是她的药没错,“你把里面的东西换了?”

        点了点头,荀域摸着她的头发,见她睫毛轻颤,眼皮子打架,明显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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