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直等了许久都不见裴祐从临安回来。

        眼看就快中秋了,宜芳家的姐儿过满月,大伙儿一块到邹家道贺,邹侍郎因为傅靖川的事情,本来是要被罢官流放的,可是碍于邹彬将功抵过,睿王府又从中求情,戚长安便手下留情,只将人赶到京郊庄子里去软禁了起来。

        逢年过节才许人探望,一旁还要有人盯着,言行都要上报。

        邹侍郎对外只说自己重病缠身,想辞官回乡,奈何儿子儿媳孝顺,给他置了别苑,因是个清净的好地方,适合养病,故而没有推辞。

        也算是了睿王府和殷国公府的面子。

        看着生完孩子圆了一圈儿的宜芳,安宁凑过去用手肘捅了捅他,“你的梦想成真了,且还没有伤了夫妻情分,真是好命。”

        之前因为邹夫人放印子钱的事儿,宜芳本打算待赈灾的事情过了就叫对方指认自己的公爹和婆母,然后借机把他们赶去乡下,谁知邹家本身就不干净,用不着她算计,自己就掉坑里了。

        “我生孩子的时候你都看见了,她是存心不想让我活的,怎么,难道还要我供着她,像孝顺亲娘一样么?”

        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宜芳哄道,“没了这个重男轻女的祖母,我家盛婻日后定能过得好好的。”

        盛婻?胜男!

        安宁噗嗤一笑,觉得她心里还是在意的,“我不管,反正我就叫她不难,等她及笄,就叫我阿爷赐她个不难乡君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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