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彬倒是比他爹冷静,“阿爷,顾家的婚事应下来了么?”

        邹侍郎沉浸在贼船将翻的痛苦中,哪有闲工夫理会邹彤的事情,摇着头道,“问你娘。”

        “千万不能应下来,顾家式微,万一哪日出了事儿,根本不能拉咱们一把,阿爷,法不责众,若咱们家除了睿王府再搭上另一家权贵,驸马定然也会忌惮,日后慢慢脱身出来,兴许还能绝处逢生。”

        邹侍郎被儿子说得眼睛放光,忙问道,“权贵?什么权贵?”

        “殷家。”

        中年男人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长年的钻营使得他发际线无限靠后,露出锃亮的脑门儿,如今在灯下就好像熠熠生辉的铜镜般,映出希望的光芒来。

        “今日我之所以带邹彤出去,就是因为三公主有意将她介绍给殷二公子。阿爷,殷家是什么人家,殷国公战功赫赫,现在戍地都靠殷大公子,殷二公子留在京都,前途不可限量,又不用舞刀弄枪,绝对是良配,哪怕是做妾,都行。”

        拳头砸在手心儿里,邹侍郎频频点头,“对对,哪怕是个妾呢,只要搭上了,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家不行,谁也逃不了。”

        “只是阿爷,那些要命的勾当不能再干了,您得想办法跟驸马说清楚,能身而退最好,大不了咱们将功折罪,就凭着这些关系,也不会把邹家赔进去。”

        “对,你说得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又对邹彬嘱咐道,“彬儿,你可要对那个县主好一点。”

        脸一红,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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