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宁活了两世,南国北国宫廷里的龌龊手段见了许多,知道芸姑只得一个,没人会如她那般一直惯着自己。

        “姑姑真好,知道我叫了阿祐来,竟还肯给我煎茶。”笑得一脸戏谑,她这话是对着外面说的,也不知芸姑能不能听得到。

        春樱闻言也抿着嘴偷笑,小声对着安宁道,“芸姑也只会守在外面多叮嘱裴公子几句,她哪舍得说您。”

        “那真是可怜阿祐了,替我捎话本儿,还要受骂。”

        似是实在听不下去,芸姑一撩珠帘儿走了进来,“公主,您想捎东西没关系,大不了叫裴公子给了太子,再叫太子给您就是了。”

        “阿兄课业那么忙,哪能叫他跑来跑去,蜀国的使臣过几日就要来了,阿爷交代了他一堆的事儿,我这个时候为了个话本儿打扰他,过意不去啊。”喝了口茶,安宁舒服地叹口气,“姑姑的茶真香,一会儿给阿祐也倒一盏吧,天儿那么热,外面跑久了容易口干。”

        睨了她一眼,神色里颇有几分无奈,“公主真的对裴公子有意么?”

        “奴婢记得公主从前并不喜欢人家。”不仅是不喜欢,安宁对裴祐的看不上是带在脸上的,她讨厌他的温润性子,仗着人家喜欢她还时常捉弄人家,甚至有好几次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

        “我身体不好,也只有裴祐肯让着我吧。”托腮看向窗外的鸟笼子,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我倒担心委屈了他……”

        “不委屈。”少年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裴祐笑得温柔,纵然脸上到了几分羞怯,可眼神却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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