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自己又怎么了,别太过分的意思难道不是可以稍稍过分一点点么?

        走过去揉乱了她的头发,刚被她打开手便凑到她眼前,满脸宠溺,因为离得近,所以被放得无限大,“当心肝宝贝行不行,宁儿,你别总把我想那么坏。”

        他又不是让她当那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里的偷偷。只不过这句荀域没敢说出来,怕再惹她不快。

        “那是因为我碰见你就要倒霉,咱们两个八字不合。”安宁想既然他喜欢帝王术,那么总会忌讳这些的,却忘了他连占星祭祀都敢杀,不信神佛,不畏天命。

        上辈子的荀域就是如此。

        “没关系,八字不合也要你。”荀域捻指,总觉得方才摸她头发的触感还在。

        “我可不要你,被拖累的又不是你,你说的轻巧。”故意走到绣架边上想要绣那件嫁衣,安宁语气不耐,“你快走吧,行宫离这儿又不近,你现在走天亮之前或许能到。”

        “宁儿,你是在关心我么?怕我被发现了挨打?”脸上的笑意更深,像是吃了糖的孩子,荀域高兴,也不与她计较那件肯定用不上的衣裳了,“还有,你的话没道理,这几次挨打的都是我,你什么事也没有,所以肯定不是我拖累你。”

        端午他挨打,她只是关禁闭,小年他挨打,她还是关禁闭,若说第一次错确实在他,可第二次就委实冤枉了。

        安宁却不这么想,她觉得每次都是被荀域蛊惑了,才遭阿爷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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