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红烛高照,安康看着蜡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手像是被烫着了一样,不知道放哪儿好。

        她已经和蒋云深拜了堂,算是他的妻子了。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饮了合卺酒,现下屋子里只留安康一个。她一会儿怎么才能说服他不同房呢?不舒服?太累了?或是来了葵水不方便?只是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撑太久吧。

        好在蒋云深比她想得还要妥帖,带着几分醉意的少年进来之后先是去了内室更衣,把一身酒气洗净了才来见她。

        他靠近一步,安康便往后错一步,如此几次,直把人挤到了床角。

        蒋云深忽而笑了出来,眉眼温柔,哄着她道,“你若是怕,就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我们再一起。”

        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难题竟然这么轻易就解决了。

        惊讶之后便只剩深深的愧疚,他这么好的人,若是不遇上她该多多好。

        后来,每当安康想起蒋云深在兵临城下之际只身抗敌,只为给她拖延时间逃跑的情形,她脑海里总是新婚时的他。

        而不是那个一颗心都被她伤透了,留下一句“戚安康,下辈子不要再见了”的蒋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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