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戍地的兵丁顺着冰冷的河水一连找了几日,之前那些苦力吃过的苦如今他们总算感同身受,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却什么也不敢说。

        直到有人在河水下游找到了那具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为首的男人稍微检查了下,便捂着鼻子示意手下赶快把人抬走。

        有人凑到他跟前道,“爷,陛下费那么大劲要找这个沈穆,当真是怕他逃到别国,影响邦交么?”

        看了那人一眼,陆正没有说话,只嘱咐道,“这几日离陛下的营帐远点儿,没什么事儿不要往那儿去凑。”

        什么邦交不邦交的,赫连晏哪里会在乎,他是哪种会倾一国之力保护一人的疯子,若是沈穆活着倒还一切好说,如今对方死了,所有相关的一切怕是都要为之陪葬。

        营帐之外,年轻的帝王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前段时间他们还在一起说过话,怎么才转眼的功夫,人就成了这副样子。

        赫连晏踉跄一步,旁边的内侍官马上去扶,却被他推开了。

        尸体的脸都泡肿了,又在河里冻过,根本认不出是不是沈穆,赫连晏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待到他在那人身上翻出了那支镯子,男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喊了出来。

        这是他视若珍宝的东西,赫连晏那时候还问过他这镯子的来历,却被沈穆以私事为由拒绝了,两人之后便都没提过,而今却成了辨认他身份的证据。

        起身夺过一把剑,赫连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见人就砍,负责抬沈穆尸体的人首当其冲倒霉,众人不敢还手,只能跪地求饶,场面一时极为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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