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之想,那大抵是月光吧。
他这些日子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夕,只知道月光时明时暗。
在牢房里也是如此。
身体的伤势耗费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迷糊的时候,他似一落叶,在水面上起起伏伏。
伤口其实并不痛,或者说,他丝毫感觉不到痛了。
只有那光线透过高高的窗户撒进来,就这么一点,照亮了他的心。
恍恍惚惚之间,他想到的全是林琬。
出征前,说埋了一坛酒等他凯旋后共饮的林琬,手指翻飞缝了只平安符给他的林琬,对着夜空凝望琼宫说要与他一道看月亮的林琬……
他没有忘,也丝毫不敢忘。
边上有人在不停跟他说话,翻来覆去的,程晋之只听到了“媳妇儿”、“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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