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寿眼睛一瞪:“什么不干净?这话什么意思?”

        县丞叹口气道:“两位大人可知道南云涛?”

        “前往江淮查赋的那个新科进士?”

        罗凡对此人有印象,皱着眉头道:“去年八月,此人因心神不宁自杀了。可他是在淮安任上自杀,和你这驿馆何干啊?”

        县丞叹息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位南进士是山东即墨人,和我们太爷,哦,和麦县令同出一个坐师,年纪相仿,颇有几分交情。他是六月得到淮安候补知县的缺,这位南进士诗词文章都好,很得朝廷看中,新科进士,这样富庶之地的肥缺实在是很不错了。”县丞感慨中颇有几分自伤身世的味道。

        增寿眉毛一扬,很是不耐烦:“说南进士和你们这驿馆有什么关系便是,你啰嗦半天干嘛?谁愿意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是,是,下官这就简单地解释下。”县丞连连点头,“南进士和我们太爷是故人,从京城出发来到香河县,我们太爷设宴款待,宾主欢喜。当夜,南县令就在这驿馆内居住,结果那晚就闹出动静,南进士于睡梦中大呼不可不可,我不要死,惊动了身边仆人,第二天他就高烧发热生了一场大病,我们太爷……哦,是麦县令将其接到县衙大院,请本城最好的医生好生照看,下官听了一嘴,那南县令说这驿馆内有女鬼,那女鬼手持一条裙带,威逼利诱他自缢,同时还笑着说什么今日不自缢于驿馆内,他日定然自缢于任上,早晚都逃不过一死云云,他那晚被女鬼吓到是以神智混混大病不起。”说到这县丞摇头叹息不已。

        “南进士病好后,继续前往江苏赴任,谁想到竟然在任上真的自缢身亡了。”主簿语气惋惜,“消息传来,麦县令痛哭一场,还设了香案拜祭,当时还说什么不该叫他前往淮安的,那女鬼已经示警,是他害了南进士。大人你看看,这驿站是真的有鬼,南进士搬到县衙内身体才慢慢恢复。”

        罗凡低头不语,增寿则呵呵呵冷笑三声:“那南进士住进了县衙,不也还是没法避免自缢的命运吗?”

        县丞擦擦额头汗水,心道得了,合计我这是白浪费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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