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县令将门关严,看着蜷缩在床角的麦太太:“你这又是何苦?钦差大人就在前院,闹起来被他瞧出端倪,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

        麦太太冷笑着:“我和你成婚十年了,你今天跑来问我湘莲姐是怎么死的,原来你一直都不信我,还是动了纳妾的心,或者是嫌弃我了,那就给我一纸休书,叫我下堂好了。”

        “太太说的哪里话,这些年我心里都只有你,从没想过纳妾,更没想过将你休了。”麦县令往前走了一步坐在床头,伸手去拉妻子的胳膊,“来,到我身边来,我们说说话。”

        麦太太往前挪了挪,麦先生稍微用力,将她拉在怀里,蹭着妻子的发髻低声道:“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什么,我该怎么办?”

        “是你不信我,拿湘莲姐的事来问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拿出来说,甚意思?”麦太太的手抚过丈夫的鼻梁,在那上面轻轻按了一下,“真是可恶,你还是不信我。”

        “我只是被钦差大人的话问到了,他说……”

        麦县令想了想道:“算了,你与你说了,怕吓到你。”

        “我们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你看我什么时候被吓到过,过去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迎来送往的的我怵过谁来?”

        麦太太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演绎的格外优雅,当着外面下了麦县令的面子,让他不好意思再和自己深入交谈湘莲的事情,她深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靠着丈夫,小手在他脸上,身上游走,嘴里说着:“我只有你,你若怀疑我,我是真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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