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乐施坐在炕头儿,与三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体己话。燕归晚从庭院穿堂走进来,向两位姨母行了揖礼。

        “晚儿回来了?外面冷不冷?快到炕上来坐,缓一缓手脚。”燕乐允说起话来淡定自若,再也不像曾经那般唯唯诺诺。

        燕归晚谨慎地走到炕梢儿,只搭着炕沿儿边坐下去。

        “书画说主母在竹梅苑呢,我便蹭蹭地追过来了。”燕归晚笑说道。

        燕乐施见她面色惨白,关切问道:“晚儿可是昨夜当值没得到歇息,脸色这样差这么能行?你小姨母这儿也没有什么事,坐一会就回桃夭馆歇着去吧。”

        燕归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安慰道:“主母莫挂念,甥儿身子骨结实着呢!”

        换成以前,燕归晚这等话断不敢在燕乐允面前说起,生怕惹得燕乐允不痛快,可如今燕乐允怀着孕身体状况还算稳妥,也不再敏感多疑。

        “晚儿切勿大意,你还年少看不出什么端倪,你再过上一二十年瞧瞧?”燕乐允双手捂在小腹上说道。

        姨甥们正说着话,刘练忽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卧房里的一众人,忙向诸位道了万福,亲切道:“主母、妻主、晚少主。”

        燕归晚登时下了炕,躬身叉手道:“小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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