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风惊吓得跪到在地,伏在妻郎二人面前,示弱道:“宜郎哪里配住在正房里,晚主这是折煞小生了!夫郎爷,宜郎绝对没有向晚主邀宠的意思……”他把头磕在地上十几次。

        柳宜风粉面的额头上渗出血迹,他早已是泪流满面,徐墨卿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他厌恶柳宜风不是因为他是燕归晚的男妾。他只是瞧不上一个男子这般“软弱”。

        燕归晚特别殷勤地把他给扶起来,抚了抚他的额头,痛惜道:“宜郎,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你配你就是配,休要妄自菲薄!”

        她朝四下望了望,对立在门外的松柏说道:“松柏,你进来!带着你家主子回东厢里敷一敷淤青。”

        松柏弯着腰跑进来,头也不敢抬,道:“诺。”然后就扶起柳宜风往东厢里走。

        燕归晚拍拍柳宜风的肩,似亲密道:“宜郎先回去,过一会子我去东厢里探你。我这边再拨给你两个小厮,回到房下无事,就把细软衣物拾掇出来,三日后就搬进新房吧。”

        柳宜风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恍恍惚惚地被松柏拉出正房内阁。直到回到东厢房下,他才恢复如初。自然,他刚刚的表现有装假的成分,可谁叫他的地位、身份如此尴尬弱小呢?他没法子与皇子正面抗衡!

        徐墨卿见柳宜风已走,一拂袖回到卧房中,随即传来“咣当”一声关门声响。

        燕归晚见他如此,心里倒是小小的得意一阵儿。还以为他徐墨卿是个沉沉稳稳的人呢!见她亲近柳宜风还不是一样受不了?她知道这些与爱情不爱情的没有关系,这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主导权争夺。

        东梁女儿国,当然是女尊男卑,身为妻主她自然要凌驾于夫郎之上。偏他徐墨卿还是个皇子,身份上又高于自己。他当然觉得,他们的关系里应该是他说的算才对。这两个好争夺上游的人撞在一起,“战争”一触即发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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