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妻郎回鸾归来均如释重负,又因得到陛下宽限,燕归晚便陪着徐墨卿在府中多待了几日。

        徐墨卿自回到燕府,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再不像前两日刚入府时那般欢悦。他常常把那支玉搔头攥在手中没完没了的端详,燕归晚曾欲试问他个究竟。可一想起他在女皇面前的样子,还是忍了下来,或许,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

        黄昏,黄昏后。

        燕归晚向卧房里探了探,只见徐墨卿仍坐在里面握着那支玉搔头。童生守在房门口,向燕归晚道了万福,轻声道:“晚主,殿下他这几日一直如此……”

        燕归晚示意他不要去打扰徐墨卿,转身向外走去,秋生恰迎面走来,双手端着一盘瓜果,向她微躬下身子,“晚主。”

        “一会儿我让厨房传饭过来,你们在这里好生伺候夫郎爷进膳。我自去木李楼那边,晚膳在那边用了,稍晚些再回来。”燕归晚吩咐道。

        秋生童生欠身听候,齐齐称道:“诺。”

        “若殿下问起,你们就回我在主母跟前已讲他身子不适,就不必再勉强跟过去了。”

        “是。”二男官再次回道。

        燕归晚这才动身去往木李楼,路过东厢时她下意识地加快些步伐,九莺在侧偷笑道:“晚主,可是怕二位柳郎忽然蹿出来呀?”

        “瞧你那张嘴,再说应了验,当心晚主还罚你回庄子上去!”九灵嗔怪道。

        九莺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只听燕归晚吁了口气,道:“九殿下什么状况你们是了然的,这时候怎好再给他添堵。”

        “晚主,咱们这次回鸾可真是一言难尽。”九灵跟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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