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晚红着脸,她这次是被胞弟给害惨了。燕泽银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快就向他撂了实底儿,徐墨卿岂不是要在心里耻笑自己?

        哎!本就因为他尊贵的身份压人一等,现如今又被他知道养在房下的男宠就是个摆设,她以后还有何威严震慑住他?

        饭毕后,她借口预备明日回鸾的物品,避走出桃夭馆,她需要静静,想一想到底该怎样面对徐墨卿才行。

        徐墨卿独自回到卧房捧腹大笑。身边的童生和秋生也跟着笑个不停,一面服侍主子脱去身上的吉服换上常衣,一面说道:“敢情咱们这位小妻主还是个柳下惠呢!”

        “不可这样说,为父母守孝三年不近男色也是纲常。”徐墨卿虽在笑,言语上却维护起燕归晚的自尊。

        童生掰了掰手指头,“怎么算也只有廿七月而已呀!从那时候到殿下进到燕府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呢!”

        “那二柳是个什么货色你也瞧见了,妻主大人或许不喜好那样的男郎呢?”秋生吃吃的笑道。

        “好了,莫要再嚼舌他人,你们应该知道,我向来志不在此。”徐墨卿歪在床榻上说与二人。

        秋生立刻闭紧嘴巴,童生却忍不住继续道:“殿下,那位泽小主应该是好男风吧?小的瞧他对您极有好感。”

        徐墨卿已躺在床上枕着双臂,“怎么在皇宫时见得少了?到了外面反而大惊小怪的?”

        “小的只是担心他再缠上殿下。”

        秋生拉着童生向外走去,“让殿下小憩会儿!泽小主自会有分寸。你呀,少在这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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