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破他的囚神法决时,甚至没用法力,只是踏出门而已,凤凰火的业力已经可以让佛光笼罩之地充满焦枯。

        如今这凤凰显露出的乖巧的一切面目,都只因为他当他认养了自己。

        相里飞卢不说话,压抑着吐息,也不再动了。

        他浑身僵硬,苍翠的眼里弥漫着浓重的情绪,压抑起伏。

        而容仪浑然不觉,他仍然抱着他的肩膀,趴伏在他怀中,偏头侧颈,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头,伸手去为他梳理头发。

        那是林间鸟儿们最常有的姿态,交颈缠绵,吐息温热。

        相里飞卢的头发很顺,很漂亮,原来在佛塔时束起来,配一个简单质朴的青玉弁,端肃而威仪,容仪的指尖勾来勾去,其实反而将他原本的头发弄乱了,青丝缠在白皙的指尖,间或扯不开,还弄断了几根。

        他心虚地收回手,抬眼看看相里飞卢,但那双翠绿的眸子里并不像是在生气,只有某些复杂而凝重的情绪,那对蝴蝶一样的睫毛,也和上一次一样剧烈地颤动了起来。

        容仪于是继续趴在他怀里,手缩回来,不再勾他的发,而是开始不怀好意地往相里飞卢胸前摸,安心地贴着他硬实宽厚的胸膛。

        “你很好,上一个养我的年轻人,我要与他梳毛,他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我不明白。被我梳毛是很可怕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