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一世重生后,贺顾还从来没有像眼下这般着急过,虽然方才驿站门口那逃难的汉子所言,未必就十成十是真的,可只要有一分可能,贺顾也不敢拿承河大营前线两万多出征西北草原兵士们的性命来赌。

        尽管如此,一路纵马飞驰,贺顾的心中却仍是疑云重重——

        阳溪县城已近中原,虽说离京师还有一段距离,可也已经算是腹地了,此地怎么会有不明来路的“山匪”?且这些人有火炮、还往山里钻,看这个时机,弄不好还是冲着佘偏将押运的这批粮草去的。

        倘若真是山匪,哪里来的山匪神通广大能得火炮,而且胆大包天的竟敢打军粮的主意?

        可若不是山匪,难不成布丹草原上那些蛮人竟然本事这样大了?

        不声不响就能绕过承河大营进了中原腹地,那新任的大营主将是吃干饭的不成?

        他心中越急,□□马儿便被催的越快,几乎是四蹄踏风。

        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真的运气好,佘偏将领着的运粮人马,许是这回粮车太多,脚程实在快不起来,竟然真的让贺顾赶上了。

        佘偏将带着一干押运车马,正要进前头一个峡岭,□□马儿的前足刚要踏进山谷,便正好被贺顾截胡,立刻给叫住了。

        贺顾见他们一众人马完好无损,粮草也安安生生在车马上载着,心中吊着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下去,只道:“偏将留步,前头这岭子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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