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片静默。

        正午的阳光从敞开着的医馆大门倾泄进入大堂,落在贺顾迎着光的那半边脸上,越发映的他嘴角面皮抽搐的那两下,显得无比尴尬。

        颜之雅:“……”

        良久,贺顾才道:“……我是男子。”

        顿了顿,又道:“……喜……喜脉,这怎么可能,姑娘真会开玩笑。”

        颜之雅:“……”

        她当然也知道贺侯爷是男子,但是方才她诊过了一次,还不能置信,复诊了一遍,却还是如此——

        贺顾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虽说青壮年气血充实时也会如此,而女子滑脉才是气血旺盛养胎之象,但贺顾方才却又说他近日胃寒嗜睡、饮食不咽、有事没事还想吐……这就……

        颜之雅干咳了一声,道:“咳……这,我也没说侯爷是怀上了嘛,只是说侯爷这脉象,它……他的确……就……咳……”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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