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个混吃等死的倒也罢了,娶了公主虽不能入仕,却可得丰厚赏赐,只要不犯大错,一辈子衣食无忧,做个富贵闲人倒也快活。

        但长阳侯府在汴京虽算不得数一数二的勋爵贵戚,家底却也不薄,贺顾又是嫡长子,将来有爵位承继,做不做驸马都不影响他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要为此白白把前程断送了,实在不值当。

        在言老夫人的心里,自己这个外孙儿是十分争气的。

        大女儿命苦去得早,外孙幼年丧母,却一点也没长歪,他从小乖巧聪明,学文习武、一点就透。

        骑射武艺放眼整个汴京的王孙公子里,都数一数二,贺顾小小年纪就随父亲前往承河平乱、得胜而归,虽然不算什么太大的功勋,但以十六岁的年纪来看,也已经很了不得了。

        颇有他外祖父言老将军当年风范,甚至青出于蓝。

        言老夫人一直深信不疑,外孙以后一定是有大造化的。

        可是此刻她却不好直言,说这门皇家亲事不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贺顾见状,生怕她气坏了,正要开口,却听亲爹贺老侯爷道:“岳父岳母倒也不必着急,此事虽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可毕竟宫里的准信也没出来,现也只是在替公主相看,未必顾儿就真能娶得了公主。”

        “这样吧,两日后陛下应当就会从西山收猎回京,届时我进宫交差,或可在面圣时探听一二,若陛下也有此意,我再为顾儿寻个由头婉拒,陛下是位仁君,我如今又有承河平乱之功在身,想来陛下应当不会因此怪罪于我,此事或还有周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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