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的午夜,月光如水,杀机四伏。

        可偏偏,有人似乎睡的正甜,江沐已歇下,他睡在陈清远为他安排的床铺之上。

        他闭着窗户,已吹灭了烛火。

        明月的光辉还能洒进屋内,却似乎还有一阵青烟,随着月色渐渐蔓进来,好像是寒烟雾气,隐隐绕绕,如梦似幻。

        江沐转了身,他闭着眼,能听到他的呼吸,变得很轻很慢。

        又过了片刻,忽然听到窗户边穿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好像是把锁掉在木板上的声音,又好像是风追着一把软叶刀。

        正是这样时候,窗户忽然推开了,什么都没有,似乎是冬天的风寒冷又密,一阵寒风飘进来。

        江沐还没有醒,他似乎睡得太沉了。经过这样跌宕的一天,任谁都疲劳极了。

        一会儿,窗户好似又自己关上了,这时候就不再像是风了,而是一个人,正站在江沐的屋内。这个人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关好窗,慢慢的走向江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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