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乔醒了,还纳闷自己怎么轻易能躺在卓池膝盖上睡着。这些年他患有严重的睡眠障碍,无论是褪黑素还是安眠药都效果甚微。去看医生,得出的结论也只是他的心理问题。

        已经十点多了。裴宁乔翻身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他回头一看,看到卓池还端坐着不动,皱眉道:“你不过来?”

        卓池:“……腿麻了。”

        “咳咳。”裴宁乔挑眉,“我的头很重?”

        卓池:“没有。”

        裴宁乔愉悦地勾了勾唇角,不仅是因为卓池的乖顺,更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即便自己双腿酸麻也不愿叫醒自己。

        果然,再犟的男人,□□一下总还是能懂事的。

        二楼主卧很大,附带一间卫浴。

        裴宁乔去洗澡的时候,卓池有些拘束地坐在柔软的两米大床边,看着挂在墙边的那幅艺术画发呆。

        裴宁乔没有骗他,家里真的有zavier的画。长宽约一米六的巨幅油画框安静地躺在角落,瞬间就将起居休息用的卧室渲染出浓烈随性的艺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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