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云霞冉冉上升,如鲜花绽放,灿若锦绣。往常这个时辰魏芝早该醒了,今日寝殿里头却寂静无声。

        冬凌等在外面纠结到底该不该此时进去,她怕公主和驸马万一是睡过了头,如果贸然推门而入,让侍女们看见两人从不同的方向出来,再传到张录事耳多里,必会浓重色彩的写一通。

        “时辰到了。”有位侍女道:“冬凌姐姐,我们进去吧。”

        冬凌为保险起见,道:“昨晚公主看了许久的书,又召见了驸马,肯定累了,再等等吧。”

        她是公主的近身,要比普通侍女了解公主的习性,侍女们自然都听她的,继续等候。

        魏芝确实要比往日睡的沉,她常做些奇怪不着边际的梦,要么梦见自己穿了一身类似掌事宫女的衣服,走在高墙深巷中,冷风萧瑟,尤显寂寥。等再过几天,又会梦到自己衣不蔽体躺在一个长长的水缸里哼着曲不成调的小曲儿。

        “”

        可昨晚的梦境,入梦便是刺眼的白色,屋檐,地上到处是积雪。还有那陌生房间里脸色苍白、吊着最后一口气濒临死亡的少女。

        魏芝头一次梦见这样的场景,心口如同困兽般堵在牢笼得不到释放的窒息感,差点憋死在梦里。

        好在梦魇离去的快,到了后面也不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随手抓住了一个温热又柔软的东西抱着入睡了,说来也奇怪,抱着它的时候身体竟然渐渐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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